解决 Timeshift 快照无法删除的问题：子卷“目录不为空”

这篇文章记录了我在使用 Timeshift + Btrfs 文件系统做系统备份时，遇到快照无法删除的问题，以及最终的解决方案。如果你也遇到类似情况，希望这篇文章对你有所帮助。

一、问题背景

在 Linux 下，我一直使用 Timeshift 进行系统快照备份，配合 Btrfs 文件系统，备份速度快，回滚也很方便。

某天我想删除一个旧快照，于是用了官方推荐的命令：

sudo timeshift --delete --snapshot 2025-05-22_22-00-51

结果却报错了：

E: ERROR: Could not destroy subvolume/snapshot: Directory not empty
E: Failed to delete snapshot subvolume: ...

尝试用底层命令 btrfs subvolume delete 删除，也一样提示“目录不为空”而失败。

二、问题原因分析

Btrfs 的快照，其实就是一个“只读子卷（subvolume）”。Btrfs 为了保护文件系统的完整性，不允许直接强删一个非空的子卷。也就是说：

• 即使你用了 rm -rf 把子卷里能看到的文件都删了；
• 只要子卷里面还有隐藏文件、挂载点，或者有子卷嵌套；
• 系统就会认为这个目录**“还没清空”**，于是拒绝删除。

所以，我们需要按 Btrfs 的方式一步步清理干净，然后再手动删除子卷。

三、解决方案（实测有效）

步骤 1：挂载 Btrfs 根分区

首先找到你的根分区设备名（我的是 /dev/nvme0n1p2），然后挂载：

sudo mkdir -p /mnt/btrfs-root
sudo mount /dev/nvme0n1p2 /mnt/btrfs-root

步骤 2：清空快照目录下的内容

sudo rm -rf /mnt/btrfs-root/timeshift-btrfs/snapshots/2025-05-22_22-00-51/@/*
sudo rm -rf /mnt/btrfs-root/timeshift-btrfs/snapshots/2025-05-22_22-00-51/@/.* 2>/dev/null

上面的 .* 是为了删除隐藏文件（比如 .bashrc、.config 等）

步骤 3：删除子卷本体

sudo btrfs subvolume delete /mnt/btrfs-root/timeshift-btrfs/snapshots/2025-05-22_22-00-51/@

如果顺利，会提示类似：

Delete subvolume 256 (no-commit): ...

步骤 4：删除整个快照目录

sudo rm -rf /mnt/btrfs-root/timeshift-btrfs/snapshots/2025-05-22_22-00-51

步骤 5：卸载挂载点（可选）

sudo umount /mnt/btrfs-root
sudo rmdir /mnt/btrfs-root

四、常见问题提示

• 如果删除失败，先确认该快照子卷里有没有嵌套的子卷（用 btrfs subvolume list 查看）；
• 如果提示“没有这个目录”，可能是挂载路径错了，检查 mount 命令的设备是否匹配；
• 如果你不确定自己的根分区是哪一个，可以用 lsblk 或 df -h 查查看。

五、总结

这个问题其实不是 Timeshift 的 Bug，而是 Btrfs 的“安全机制”：子卷删除前必须彻底清空。

只要掌握了 Btrfs 子卷的处理方式，手动清理也不算太难。对于经常折腾系统的朋友来说，了解这些底层机制反而是一次不错的学习机会。

参考命令速查：

# 查看子卷列表
sudo btrfs subvolume list /mnt/btrfs-root

# 删除子卷
sudo btrfs subvolume delete /mnt/路径/子卷名

# 检查当前挂载
mount | grep timeshift

如果你也曾被这个问题困扰，欢迎留言交流 😄